恶性通胀背后:西方货币制度“脑死亡”
恶性通胀背后:西方货币制度“脑死亡”
峰锐观察
西方央行官员和政客们不敢让我们体系中急需的、必要的通缩发生,因为过去50年,他们制造了一个巨大的财政泡泡,大到如果任其破灭会把全球拖入一场令1930年代大萧条也相形见绌的灾难中。然而,他们的权力完全依赖这个体系,他们没有动力去做正确决策。
文章截图。【译者按】本文10月21日发表于《今日俄罗斯》网站,标题为《Think rocketing inflation is bad now? We’re facing a catastrophe that will make the Great Depression look like a walk in the park(现在飙升的通胀糟糕吗?即将来临的灾难会让大萧条相形见绌)》作者Thomas J. Penn是旅居德国多年的美国人,曾为美军步兵士官,后研究金融市场。文章编译如下:
西方政客和中央银行官员迅速将飙升的物价归咎于供应链瓶颈,或是归咎于他们最喜欢的背锅侠:普京。他们不敢提及真正的罪魁祸首:他们自己。
“通胀就是单纯的货币现象。”——米尔顿.弗里德曼
西方经济体的物价继续飙升,无论是在房地产行业、股票市场、虚拟货币、食品、消费品,还是能源行业,价格都在上涨。一直以来都是这样,大幅度的价格上涨远超薪金增长速度。最近数月,局势越来越糟糕,我们却只听到政治建制派的借口:从供应链瓶颈,到指责俄罗斯总统普京人为操纵天然气供应等。当然,西方建制派永远不会说出真正的罪魁祸首:就是他们自己。
虽然金融界、商界和政界中的许多人试图掩盖这一真相,但通货膨胀的核心本质就是货币供应扩张。就这么简单。
物价上涨只不过是货币供应增长的相应表现。流通中购买商品的货币越多,物价就越涨。物价上涨得有多快,取决于新增货币在社会中的分配情况。
美国在1970年代初因未能履约而将美元与黄金脱钩后,就把整个世界拖入名义货币体系中。这个体系中的纸币,除了政府政令之外,背后没有任何东西支持。美国作为全球储备货币美元的发行者,处于这个体系的中心。这一特殊地位,使得美国可以大量印刷美元,因为其储备货币地位滋生了外国对美元的需求,从而让美国将通货膨胀输出到全球各地。
结果,美国可以有巨额财政赤字。这个体制也让欧洲央行可以拥有巨额财政赤字,只要它配合美联储的货币政策。当然,任何拒绝美元的国家通常都会成为美国政府的打击对象。
危机,一场接着一场
然而,这其中埋下了隐患。
每一场危机过后,都会有一次货币供应扩张,和利率操纵以刺激人为需求。而这导致更大规模的错误投资,反过来又为下一场规模更大的危机埋下伏笔。
在之前的循环中,蓄意扩大货币供应导致的物价上涨,大都限制在股市和房地产行业,因为货币扩张大多集中在金融业,在房地产抵押持有人和股票持有人中间引发所谓的财富效应。
在名义货币时代,中央银行官员和政客们极力让我们相信,通胀是好事。他们设定荒唐的“通胀目标”,坚持说任何超过每年2%预设目标的通胀都是“暂时的”。美联储主席鲍威尔几乎在每次联邦公开市场委员会会议期间都要表达这一观点,欧中央行行长拉加德自然也鹦鹉学舌强调这一信念。
你在购物时,发现自己最喜欢的产品价格飙升一倍,然后会因此而欣喜若狂吗?当然不会。通胀只有利于央行和政府支付其巨额债务。而这其中的陷阱就是,必须要以摧毁你的购买力为代价,这才是他们要向你隐瞒的真相。
2008年金融危机后的货币扩张,即让利率跌至接近零的印钱行动,或者说“量化宽松”,到2019年秋季开始放缓时,美国的隔夜拆借市场(也就是回购协议市场)就出现严重问题。因为美联储试图撤回在2008年危机后提供的支持,就触发了这场回购协议市场危机。
当然,2008年危机本身也是由2000年衰退后的货币政策措施引发的。
西方货币制度正不可避免地走向终结
央行绝望地需要一个借口,再度扩张资产平衡表和降息。这场回购协议市场危机给了美联储借口,恢复量化宽松,每月向市场注入数以百亿计美元的流动性。但当时却拒绝把这称作“量化宽松”,而这其实就是“量化宽松”。
不久后爆发的新冠疫情,给了西方政府孤注一掷去支撑摇摇欲坠的货币制度的完美掩饰,在以世界储备货币美元及其发行者美联储为中心的货币结构体系的驱使下,西方政府再次凭空变出数以万亿美元和欧元,人为将利率降至零、甚至负数。
这一轮货币扩张中,很多钱是以直升机撒钱的形式分配到公民手中,即直接现金支付。这是新局面,也是清楚的信号:这种货币制度正接近步入不可避免的终结。
新生出的数以万亿计的钱现在开始争夺与疫情爆发前供应量相同的资源。毕竟,自然资源是有限的。而我们却有能力无限扩张货币供应,去争夺有限的资源,结果就是无止境地人为抬高需求量。
“恶性通胀”幽灵
现在掉陷阱了。
坦率地说,现状就是,西方中央银行陷入四面楚歌的境地。
利率已经被人为操纵到零。但是美联储和欧中央行还没有开始缩减其资产负债表规模,尽管他们嘴上都说最终要做,但都没行动。央行们现在没有政策工具去应对下一场危机。
而讥讽的是,下一场危机正是他们趁着疫情鲁莽扩张资产负债表和利率降至零的行为导致分配不当而产生的不可避免的结果。
下一场危机的爆发点,最有可能还是来自美国的回购协议市场。而利率则降无可降,不可能用来应对下一场危机。
如果央行撤走目前我们的经济所依赖的刺激措施,整个(货币)体系就会崩溃。也正因为如此,他们只是口头上说要缩减资产负债表和加息,但实际不敢去做。
仅美国而言,国债利息就是第四大预算项目,这还是利率是零的情况下!想象一下,如果利率是6%、7%、8%会怎样!美国将一夜破产。
为了应对下一场不可避免的危机,他们别无选择,只能向金融体系注入更多的纸币,而这早晚会导致恶性通胀。
西方央行官员和政客们拒绝让我们体系中急需的、必要的通缩发生,因为过去50年,他们制造了一个巨大的财务泡泡,大到如果任其破灭会把全球拖入一场令1930年代大萧条也相形见绌的灾难中。然而,他们的权力完全依赖这个体系,他们没有动力去做正确决策。
西方需要进行严格、自律、受控地削减货币供应量,这可以在数十年的时间逐渐进行,然后恢复良好的货币制度。但我们目前的所作所为,以及未来可能的行动都指示相反的一面,这将导致灾难性结果:泡泡世界将会失控破灭。
随着目前制度的不可持续趋势越来越确定,建制派会利用一切权力去维系对这个日益崩溃的制度的控制权,包括用气候变化做借口凭空变出数以万亿的新货币。
西方货币制度像脑死亡病患
想象一位注射兴奋剂的运动员。注射兴奋剂的运动员看起来似乎不可战胜,但若是没有注射兴奋剂,则表现平平。建立在人为零利率基础上、并不断被凭空注入无限量名义货币的经济体,就像一位注射了兴奋剂的运动员。
大家都知道长期滥用兴奋剂的后果是什么。不幸的是,西方一直在滥用“众所周知的兴奋剂”,而且已经超出了身体极限。目前,西方的货币制度越来越像一位脑死亡病患,靠生命维持机器苟延残喘。
哪怕有一点点自由市场的意识,也会知道,生产事业的结余应该用来刺激经济增长,而利率就是借贷的成本,应该由市场力量决定,而非由非民选央行官员决定。
企业应该凭借其竞争力壮大,而不是凭借央行凭空变出的廉价纸币来成长。这也是西方大企业从来不会消失,反而越来越大的原因。而借不到廉价名义货币的小企业则被牺牲掉。
随着这个货币制度被玩弄到步入其逻辑性终结——即恶性通胀,建立在西方货币制度上的民主表象也将坍塌。
当央行官员们,以及赋权他们的政客们,最终把西方世界搞垮时,要记住,罪魁祸首就是他们,而不是俄罗斯,也不是中国,不是任何其他方,只是他们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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